第69章 问题

李凡满足的闻着，在面条上一浇，一碗热腾腾的汤面。

别提多满足了。

而此时，

易中海正跟一大妈去安置聋老太太被搁置的身体，那个盛气凌人的老太太，沉沉躺着，身体也早就凉透了，就像冰棍似的，硬邦邦的。”

连屋子都是冰冷的。

人死如灯灭，易中海再次深深的有一种无力感，一大妈则在一旁抹眼泪：

“这大院是怎么了，一个劲的出事儿，造孽啊。”

此时，何雨柱也进来，扑了上去，一个大男人，两行热泪，顺着眼眶流下来，表情十分悲怆，不顾身体的疼痛，直直的跪下，磕了三个响头。

“老太太，我没能送你最后一程，我在这里给你磕头了，你一路走好。”

这话刺激了易中海，三个人，哭成一片。

就在几人沉浸在悲伤之中，无法自拔之时，李凡家鸡蛋的香味，顺着窗户，在空气中弥漫，何雨柱嗅到这味道，恶狠狠的说着：

“李凡这个兔崽子，院子里出了这么多大事，他一个大活人坐在家里，一点忙都不帮，在家里倒是安逸，真是没良心的狗东西，跟许大茂那王八蛋，真是一路货色。”

随机，咽了一口口水，骂的更狠了：

“有娘生，没娘养的王八羔子，铁石心肠，还有心情吃饭。”

他从早上到现在，一口水都没喝过，还惹了一身伤，自己还没成家，这脸上要是留了疤，这不是要他的命吗？

何雨柱现在的心情十分不爽。

一大妈一把鼻涕，一把眼泪，哭的那叫一个伤心，易中海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，挺了挺胸脯，在心里给自己树立一个高大的形象。

“我是这个院子里的一大爷，我必须担起来这个责任。”

他强装镇定，安慰何雨柱：

“柱子，人死不能复生，我们节哀顺变，让她老人家也走的痛痛快快的。”

何雨柱哭着，心如刀绞，就像是疯魔了一样，对着沉睡的尸体，自言自语道：“老太太，你怎么就能这么走了，我还等着回来背你呢。”

这话的潜台词就是，老太太，你走了，谁还能护着我。

一大妈拉起何雨柱。

“柱子，地上凉，老太太年纪大了，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，现在应该想想，怎么安顿老太太的后事。”

何雨柱看着用草席子包裹的老人，心里分外难受。

“一大妈，我明天就去给老太太买一口上好的棺材，让她老人家，体体面面走。”

到底姜还是老的辣，易中海一拍桌子，义正言辞道：

“柱子，这不能让你来一人承担。”

易中海与一大妈对视一眼，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。

何雨柱一愣一愣的。

一大妈才道：

“柱子啊，这是大院里的事情，必须在大院里一起解决。”

何雨柱一惊，叫出声来：

“开全院大会。”

紧接着。

易中海就去通知各家各户。

李凡今天下午洗了五个木头人，想着先把这些晾干，有些粗糙的地方，重新打磨打磨，后面的就暂时不洗了。

一天下来，也有一些乏困了。

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脚，准备一会儿就去睡觉了。

他研究着纸扎人的样式，脚被热水浸泡着，那滋味，要多美，就有多美。

李凡长叹一声：

“这关起门来，过自己的日子，就是舒服。”

然而，此时此刻，易中海就招呼着，立刻召开全院大会，不得缺席。

顺理成章的，李凡也被叫出去了。

大家一窝蜂的去了中院。

刘海中因为呛到了气管，就被抬回了屋子里，只能慢慢的养着才行，因此，他也失去了主持会议的资格。

一大爷，三大爷主持今天的会议。

何雨柱站在一侧。

头上缠着一圈圈的白色纱布，就像一个站立的木乃伊。

“哇～呜哇，呜哇。”

大院里的小孩都被吓哭了。

昏暗的光线打下来，笼罩着整个院子，黑压压的一片人，分布在中院的各处。

一大爷率先开口。

今天心情沉重，一点开场白都没有，直入主题。

“今天叫大家来，主要议题就是老太太的丧事，该怎么办？”今天全院大会没了二大爷刘海中，三大爷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，就好像，自己就是关键人物似的，顺溜地接过一大爷的话。

“老太太的丧事，那不用说，必须风风光光，体体面面的办，要大办。”

阎埠贵腰杆子挺的硬硬的，说话底气也足了几分。

旁边的易中海索性低下头，不知道在想什么，任凭三大爷主持这个捐款会议，今天一连串的事故，让他失了分寸。

易中海的情绪十分低沉，低着头，六神无主的说道：“老阎说的对，老太太是活活被淹死的，悲惨至极，这丧事绝对不能马虎。”

李凡心里一阵无语。

“话说...你们平时被那老东西护着，亲近的就像亲娘一样，怎么办？自己去商量去呗，在这折腾这些无关紧要的人，算是怎么回事？”

第68章 问题

听到易中海的话，阎埠贵心里乐颠颠的。

“机会来了。”

三大爷先发制人，十分痛心道：

“老太太无儿无女，这丧事既要体面，也要节约，就让何雨柱掌勺，好好的办上几桌，让老太太风风光光的走，咱们四合院也有面子。”

随即。

阎埠贵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皱巴巴的两毛钱。

眼睛里透露着精光，算计。

“我家里没什么钱，就靠我一个人赚钱，孩子也多，尽一点微薄之力。”

说着。

他就把钱放在了桌子的中间，这一幕，倘若让不知道的人看见，绝对会以为他是一个大义凌然的人，却不知，他就是个算计吃席的小人罢了。

易中海也摸出十块钱，放在桌子上，何雨柱紧随其后，也是十块。

大家伙陆陆续续也跟着捐款。

“一毛。”

“两毛。”

鲜少有五毛钱的。

院子里在进行如火如荼的捐款活动，气氛和谐，而后院二大爷家里，就是另外一番场景了。

屋子里。

即便刘海中已经清洗干净，但也还是一股子厕所的臭味，恶臭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，床单被罩上，都是一股子屎尿味。

刘光福，刘广天两小子，捏着鼻子，捂着嘴，十分嫌弃。

刘海中心情不爽，偷鸡不成蚀把米，就因为一不小心掉进厕所，竟然让阎埠贵那个王八蛋，占了他的位置，您说这倒霉事儿，真是...

看到两个儿子的嫌弃劲，刘海中气不打一处来，怒声大骂：

“你们两个不孝顺的玩意儿，老子白养你们了，狗日的小兔崽子。”

骂完还是不解气，二大爷直接抄起桌子上的鸡毛掸子就扔了过去，鸡毛掸子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，直直的砸下去。

兄弟俩不敢躲开，就硬生生的挨着，否则，被打的更狠，更惨烈。

然而，这一大幅度的活动，让刘海中胳膊上的伤口被扯开，疼的嗷嗷叫，半瘫在床上，大声呵斥道：“两个小王八羔子，你老子的死活都不管，你们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？”

随后，他命令两人跪在地上。

一大一小，并排跪在地上，俩小子头低着，快要钻进裤裆里了。

“真是治不了你们两个了，啥玩意儿。”

接着，坐在床上颐指气使：“你们两个，捡起地上的鸡毛掸子，互相抽，谁要是下不了手，等着我好好的处理你们。”

没一会儿。

屋子里响起阵阵惨叫声。

“啊……哥，你轻点儿。”

“我可是你哥，疼死了…啊。”

门里门外，就是两个错位时空，诉说着不同的故事，上演着一场场闹剧。

外边的捐款已经到尾声了。

桌子上的钱，一毛两毛的，堆积成一个小山丘。

阎埠贵双眼发光，看到钱，眼睛都挪不开了。

易中海则是面色如常，坐在一大爷的位置上，看着人来人往。

未几。

他看到角落中的李凡和许大茂，说道：“李凡，许大茂，这大院里的人都捐钱了，怎么就你们两个搞特殊？”

闻言。

李凡露出一抹笑容。

这易中海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老东西啊，平时大院里的好事儿，从来不给自己留份就算了，这一到捐款，就开始针对我了。

“老东西，以为我是何雨柱？凭什么我自己凭辛苦赚来的钱，就白白的给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？”

许大茂拽着脖子道：

“一大爷，这捐款是给吃酒席的人筹的钱吧，我明天要去下乡放电影，我不在大院里吃饭，这捐款的事儿，也轮不到我头上来吧？”

许大茂是院里最有钱的一家了，但是也是搂搜的，平时就跟何雨柱不对盘，何况是给“护犊子”的聋老太太捐款。

李凡也只想平平安安的关起门来过日子，不想掺和院儿里的破事，于是，照着许大茂的话，言简意赅道：“一大爷，我明天也下乡，我不吃酒席，我也不捐款。”

此话一出。

全院震惊。

好家伙。

李凡这么有底气，这可是头一遭。

何雨柱一听，可不得了，许大茂他现在不想惹，但李凡，他有什么怕的？柿子还是得挑着软的捏，他还不得灭灭李凡的威风？

何雨柱一声怒吼：

“李凡，一大爷是咱们大院的长辈，你不顺从就算了，还敢顶撞，你这是不尊重人。”

说着，就两步并作两步，一瘸一拐的过去了。也不顾身上的伤痕。

何雨柱撸起袖子来，一副要打架的架势。

李凡一看。

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

他的眼睛里，迸发着冷冷的光芒，周身的冷意像是要把人冻住。

李凡决定先下手为强。

说时迟，那时快。

何雨柱刚过来要来开打，只感觉到一阵风过来。

“啪。”

响亮而清脆的声音，在耳边轰的一声就炸开了花。

何雨柱顿时就懵逼了。

此时院子里的所有人也直接愣住。

“啊……”

懵逼之后，就感觉到脸上一阵刺痛。

三大妈扯着尖嗓子惊呼：

“啊……何雨柱，你脸烂了。”

众人纷纷震惊，何雨柱脸上包裹着的纱布被抽了起来，血水和着黄色的脓水，贴在脸上，已经没了皮，血肉模糊的伤口，再次暴露在空气之中。

何雨柱疼的要命。

呲牙咧嘴的嗷嗷直叫。

李凡丝毫不畏惧，脸色阴沉，站在何雨柱对面，两人就这样对战上了。

何雨柱一直可都是战神，所以，面对李凡的一巴掌，他是可忍，孰不可忍，一口闷气憋进去，今个儿算是出不来了。

何雨柱一手托着脸上的纱布，一手指着李凡的鼻子，大骂道：

“狗日的东西，敢打人了，能耐了。”

冷哼连连。

李凡也毫不示弱，张口就来：

“怎么，给你脸了？”

何雨柱彻底被激怒。

“呦呵，几天不见，这兔崽子，翅膀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。

只见一股更为猛烈的风吹来，何雨柱看到，李凡快步上来，带动着脚下的黄土，还有地上还未清扫的落叶，和地上的小石子。

下一秒。

李凡的无影脚就狠狠的踢在了何雨柱的肚子上。

“啊……”

何雨柱疼的大吼一声，就直接摔在了地上，这一脚，踢在何雨柱的伤口上，疼的人都发麻了，何雨柱脸色发白。

李凡居高临下的看着他，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。

围观者都纷纷震惊，这李凡看着人畜无害，打起架来，丝毫不手软。

许大茂看热闹不嫌事大。

何雨柱倒霉，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了，平时被碾压着打，早就恨的牙痒痒了。

许大茂打破院里的沉默。

“啪啪啪。”

手掌一张一合，拍手叫好：

“哈哈哈，打得好，何雨柱，你也有今天，真是痛快，打死你逼崽子才好。”

何雨柱在地上呻吟着，只能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们，心里恶狠狠的想着：“等爷爷身体养好了，一定把他们这些畜生不如的东西，按在地上暴揍。。”

震惊之余。

四合院众人议论纷纷。

“李凡，真牛啊，那一脚下去，我看着都疼，威武，霸气。”

平日里，何雨柱仗着聋老太太的庇护，在大院里为所欲为，更有“战神”的称号，但是，常在江湖飘，哪儿能不挨刀。

看到他这幅惨样。

这些吃瓜群众，哪能放过他，话说的一句比一句难听。

“看来这“战神”也不行啊，被李凡一脚就给制服了，这大院的天呐，要变了。”

“何雨柱今天可真不行，还没出手，就被干倒了。”

也有后面一些人，不想捐钱，就一个劲的和稀泥，生怕事情闹不大。

总之。

院子里一片混乱。

变得乌烟瘴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