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无题

“你小子你是说，都跟李主任说好了吗？还让我们跟你一起举报李凡，这可倒好，咱们全都被你给拉下水，简直倒了血霉！”

“刘海中，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，还当你是那个作威作福的组长呢？”

许大茂可不惯着刘海中，横眉瞪眼说道：

“你先去告的状，就算没我什么事儿，你也是落得现在这下场，别什么事都往我头上赖！”

见一旁的秦淮茹闷声不吭，许大茂也埋怨起她来：

“秦淮茹，你委屈个什么劲儿？”

“要不是你怂恿我去找李主任，至于搞成现在这样吗？”

觊觎她美色的时候，一口一个秦姐叫的可甜了，这会儿翻脸不认人了，就直接喊她的名字。

平时见她这我见犹怜的样儿，许大茂肯定马上就心猿意马起来，但一想到自个丢了放映员的工作，心情就恶劣的很，哪还有心思在这上面。

“许大茂，我只是请你帮下壹大爷和傻柱，可没让你去招惹李凡！”

这把火是秦淮茹先点起来的，但像是她这种盛世白莲，是真觉着自个委屈。

“今儿我也没找他惹他，你和贰大爷举报他，说他是冒牌货，我可没有。就是跟你俩走的太近，也给牵连了进去，这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啊……”

秦淮茹浑然忘了，她是没当众对李怀德说要举报李凡，但当时她扮演的就是苦主，而且还煽风点火，在人堆里说李凡的各种坏话。

就这样，三人相互埋怨，一路争执起来。

狗咬狗，一嘴毛！

……

杨厂长的办公室。

李凡和李怀德分坐在两边。

杨厂长对李凡说道：

“李工，关于你的首席工程师正式任命，将在明天当着机工科所有人的面当众宣布，也将进行全厂广播播报。”

“红星轧钢厂各车间、各科室部门，以及下属的各大分厂等，也都会下发正式的任命文件。”

就连副厂长这种跻身于领导班子的厂领导的任命通知，也不会搞得这么郑重其事。

但李凡作为红星轧钢厂的第一位首席工程师，完全当得起这份荣誉！

李凡点了点头，对这些他都无所谓，他坐在这里的原因，是接下来跟李怀德的再次对线。

“李副厂长，你没意见吧？”杨厂长问道。

李怀德还能说啥？虽然很不爽杨厂长这么让李凡出风头，但只好捏着鼻子认了，从喉咙里闷出一声“嗯”。

杨厂长看了眼李凡，神色变得严肃，又对李怀德说道：“接下来就谈谈，李副厂长你本人，该给李凡同志一个什么样的交代。”

“杨厂长，之前咱们不是说过了么，他如果完成了厂里安排的任务，我就暂时保留态度，还要我给什么交代？”

现在这里就三个人，李怀德也不再伪装自己的真实面目。

“那只是你自己说的，我可没答应。”

“我当时可是坚决反对你这样对待李凡同志。”

杨厂长冷笑：“李怀德，咱们开门见山吧，是你想把人往死里整，现在没整到人李工，想完全撇清你自己的责任，这不可能！”

李怀德看向李凡，目光阴冷：“说吧，你想要我给什么样的交代！”

他知道威胁恫吓，官腔假话对李凡都没用，直接问道。

李凡淡然说道：“我只有三个条件。”

“其一，通过广播，让全厂职工都听到你的道歉和自我检讨。”

“其二，我同意你对我进行调查，但是要召开全厂大会，当着所有人的面，咱们论个是非曲直！”

“以上两条都做到了，你自请上级处分，这事儿就此了结。”

听到李凡这话，别说是李怀德，就连杨厂长心里都顿时咯噔一下，脸色变得凝重！

李怀德盯着李凡愣了好几秒，气急而笑：“李凡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？知不知道你这样胡搞，意味着什么？！”

李凡很清楚自己的想法，就是要对这事儿追究到底，对李怀德寸步不让，甚至是赶尽杀绝！

杨厂长想劝李凡：“李凡同志，这样恐怕……”

但他的话被李凡直接打断：“杨厂长，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，这件事你不要管了。”

李怀德这种害群之马，不能留他！

李怀德想把自个往死里整，他就得付出同等、甚至更惨痛的代价！

而且，在李凡的计划当中，红星轧钢厂将会是他的事业起点，他将在这里施展抱负。

这就更加容不下李怀德这个祸害了！

李怀德怎么都没想到，李凡会对他提出这么离谱的要求！

一点余地都不留，这哪里是想要什么交代，这是直接对他宣战！

李凡提出的条件，他不可能答应。

而且，他也被李凡这种丝毫不留余地的态度彻底激怒！

“好，好你个李凡！咱俩走着瞧！”

李怀德愤然起身离开。

“李工，你这又是何必呢？”

杨厂长叹了口气，说道：

“现在形势严峻的很，怕是要不了多久，我这个厂长都得靠边站了，但他不一定敢跟你不对付，闹着么僵真没必要……”

第96章 无题

李怀德势大，明眼人都能看出来，这红星轧钢厂以后就是他说了算。

李凡的能力有目共睹，李怀德就算当了轧钢厂的家，以后很大可能跟李凡也是井水不犯河水，甚至还得主动示好拉拢。

在李怀德有意退让的情况下，李凡不仅没选择息事宁人，反而进一步跟李怀德结怨，杨厂长有些想不通为啥。

“杨厂长，红星轧钢厂如果交到李怀德手里，不仅是个人得失的问题，也是国家的巨大损失。”

事实也的确如此，李怀德上位后，各种拉帮结派，胡搞瞎搞，红星轧钢厂日渐没落。

“有我在，是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。”李凡对杨厂长认真说道。

李凡都这么说了，杨厂长也不好再劝什么。

“李总工，我安排一个司机，以后专门负责你上下班的接送。”

杨厂长对李凡的称呼变成了“总工”。

生产、科研单位等的首席工程师，相当于CTO、总工程师的级别。

机工科这个部门特殊，虽然只是轧钢厂下属的一个部门，但机工科首席工程师，某种程度上，就相当于是红星轧钢厂总工程师。

虽然只是技术岗，但待遇上完全超过一般的厂领导了。

轧钢厂的小车班，一般的厂领导，只有在公务用途时才能调用。

接送上下班的待遇，只有杨厂长和李怀德两个人有这样的待遇。

现在又多了一个人，就是李凡。

想到下班回院儿后，还得把自家房子讨回来这事儿，李凡又拜托了杨厂长一件事。

杨厂长痛快答应。

……

院里。

叁大爷阎埠贵听刘海中说了今天轧钢厂发生的事。

“老刘啊，这房子得退啊！”

阎埠贵顿时就慌了，李凡上午的警告虽然是对刘海中说的，但他叁大爷也有份。

被送进去陪易忠海作伴这话，之前是不信的。

现在是真担心李凡会说到做到！

“那就让老黄和老方他们两家挪房吧。”刘海中叹了口气，无奈说道。

老黄和老方，就是李家那两间大房子的租户。

“这些年咱们收的那些房租，今晚就给他吧。”刘海中是真怕了，不然哪会这么主动。

阎埠贵脸色顿时垮了下来，小气的他，实在是肉疼那笔钱。

但他还是点了点头，同意了。

没办法，不敢不退回去。

回到家的叁大爷长吁短叹的，把家里所有的钱出来，一张一张的数着。

叁大妈问怎么回事，一听要退还房租，顿时就急了！

“老阎啊，差不多十年的房租，咱们家拿了有200来块吧？把咱们所有的积蓄都搭进去都不够，怎么还？”

李凡的父母，在十多年前就离开了四合院。

房子空了几年后，院里的这几位大爷，就打起了这房子的主意。

从最开始租出去的每间每月3块，到现在的每月8块，仨大爷拢共收了600来块的房租。

三个人平分，每个人不就差不多200多块么。

“200块？！你当我傻呢？”

“小苗那丫头回到这院里开始算起，整打整算也就四年，还他八十块房租，够意思了。”

阎埠贵数好了钱，又把剩下的那点钱的布袋攥紧，塞回了藏钱的地方。

“细算的话我还亏了，我比老易和老刘少收了一个月的房租……不行，这钱我得去跟他们算清楚喽！”

易忠海人不在，阎埠贵直接找到了壹大妈。

壹大妈家里失去了当家做主的，正愁着呢，就听阎埠贵在那掰着指头算。

结果一通算下来，壹大爷和贰大爷两家要多出5块多钱。

阎埠贵又去找贰大爷。

后院，刘海中回来后，就去找到租户老黄和老方，要求他们搬家，而且是立刻、马上就搬走。

但老黄、老方这两家租户却不答应。

刘海中有些急眼了：“老黄、老方，我跟你俩在这好说好话的，咋就不识好歹呢？”

“贰大爷，您这直接就来赶我们走了，还好意思说自个好说好话？”租户老黄反问道。

老方也不甘示弱的反驳：“刘师傅，不是咱们不识好歹，是你这事儿委实办的不地道啊，大伙一个院里住了差不多十年，你怎么能直接就翻脸不认人呢！”

刘海中本以为，最大的麻烦是李凡那边，租户这边，让他们也就是自己一句话的事。

但他没想到，老黄、老方他们，竟然不给他这个面子。

在院里嚣张惯了的贰大爷当即脸色一沉：“你俩要非赖着不走的话，可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！”

“刘海中，平日里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习惯了是吧？来来来，让咱们看看，你怎么个不客气法！”

“还没到租期就想强赶我们走？这事儿没得谈，你要非闹下去，咱们就街道办走一趟，请领导给评评理！”

被他这么一威胁，俩租户不仅没有示弱的意思，反而脾气上来了。

“你……你俩想翻了天是吧？”刘海中气的脸红脖子粗。

老黄、老方这两家租户，住在院里，工作也是在红星轧钢厂。

以前，俩人在他面前可不敢说个不字，那叫一个唯唯诺诺。

今儿他们这么一反常态，对自个丝毫的不客气，这种反差感，让刘海中很是愤怒！

“你还当自个是厂里的大组长呢？姓刘的，有种你划下道来，咱不怕你！”

租户老黄语气最冲，因为他跟刘海中是同一个车间的，这些年可没少受他欺压。

听到这话，刘海中心里咯噔一下！

他们怎么知道的？虽然被免职的处分已经定下，但明天才会正式全厂通报。

他不知道的是，秦淮茹一回到院里就跟东家大婶、西家小媳妇卖惨，把自个被罚工资和降工资的事儿说了出来，想博人同情，方便后面上门求接济。

刘海中和许大茂的遭遇，也被她给说了出来。

如果刘海中还是红色小组的组长，老黄和老方绝对是敢怒不敢言，麻溜的收拾东西走人。

但他都沦落到扫厕所了，还把自个当大爷，人家当然不鸟你。

“贰大爷，你别跟我们犯横，就算这会儿你召开全院大会咱也不吃你们那套。”老方也顶了一句。

刘海中：“……”

易忠海和傻柱出事，李凡还这么大有来头，明眼人都能感觉的出来，院里怕是要变天。

以前三位大爷说一不二，受了委屈也得憋着。

但现在，院里谁说了算？还真说不准。

再说了，三位大爷擅自做主把李家的房子租给别人，这事儿真要放到台面上说，谁有理谁没理，显而易见。

刘海中真敢召开全院大会，那就是自取其辱。

所以，老黄和老方，腰杆突然就硬了。

这时候，叁大爷阎埠贵正巧来了。

他连忙甩锅给李凡：“老黄、老方，不是咱们非要逼着你们搬走，是那个李凡，他上午可是说了，今儿你俩要是不搬，后果自负。”

老黄和老方却没那么容易被忽悠，俩人当即反驳。

“叁大爷，李凡那话是冲着你们说的，跟咱们有啥关系？”

“我俩是从你们手上租的房子，他李凡要找麻烦，也是找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