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卷 第70章 问题
第71章 问题
傻柱心里憋屈啊。
“雨水,你哥都一天没吃饭了,饿的前胸贴后背的。”
雨水一甩脸:
“你可真是我亲哥,我上了一天班,现在只想躺在床上睡觉。”
话是这么说,雨水还是简单的给傻柱煮了一碗面。
热腾腾的,香喷喷的面,凑到眼前,傻柱心里更加酸楚了,自己身后的大山倒了,就剩自己奋战了。
“吸溜,吸溜。”
傻柱狼吞虎咽,就像是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。
“哥,你慢点吃,没人跟你抢。”
吃饱饭,傻柱又开始吐露苦水,他还从来没受过这种气,现在胸口还是生疼生疼的,可见李凡是下了死手的。
“雨水,今天的全院大会,你哥可算是丢人丢到家了,李凡那孙子,当着众人的面碾压着打我,我这脸上,还是重新被包好的!”
傻柱呲牙咧嘴的,心里已经将李凡狠狠的踩在地上摩擦了。
不过。
他现在这副德行,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。
为此,傻柱还放下豪言壮语:
“雨水,你哥在这院子里的“战神”称号,也一去不复返了,都是李凡那个鳖孙子害的,等我养好了,一定弄死他。”
一边说,眼底里就迸发出浓浓的杀气。
心里的恨意,越发的清亮了,在大院众人面前,吃了这么大的瘪,这个坎是没法过去了。
何雨水心中咯噔一下,傻柱的脾性,她最清楚不过了。
苦口婆心的劝道:
“我的傻哥啊,你就给咱爸省点心吧,你都这样了,还想着怎么弄死别人。”
傻柱两眼睛滴溜溜的转着,心中的想法,依然没有被撼动半分,他的“战神”称号,就是他的脸,脸都被扯烂了,以后怎么能抬得头来。
他哼哼了两声,继续道:
“还从来没人敢这么打我呢,那瘪犊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我要不灭灭他的威风,以后是不得让他骑在我头上?”
欺负惯了,就忍不了委屈了。
何雨水看的明白,这哪里是李凡过分,明着就是被欺负久了,也要反抗了。
“哥呦,我今天从咱爸那回来,就听说了你出了这事儿了,没问清楚原因就跑回来了,走的时候咱爸还再三叮嘱我,让我告诉你不要犯傻,你可倒好,一点都不让人省心,一会要弄死这个,一会要打死那个的,真以为你是这院的“大哥”呢?”
雨水拉了个凳子,坐在傻柱旁边。
傻柱心里那个气啊。
着急忙慌的,一个激动,伤口又重新被扯开了。
“哎呦,我的亲娘,疼死我了,快…拿过那个枕头来。”
顷刻之间,支撑着身体的胳膊,立刻就有血渗出来了。
雨水惊呼一声,手里的枕头一甩手,就抛到了地上。
傻柱低头一看,也不顾雨水在场,就骂骂咧咧道:“他娘的,老子的血都快流尽了,要是留疤了,娶媳妇,我还娶个屁的媳妇。”
雨水动作麻利的拖住傻柱,重新把纱布包裹好,这才止住了血。
傻柱躺在床上,浑身发软,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,可见得有多疼。
雨水也累的够呛。
傻柱头朝天,看着天花板,中气都不足了,继续说道:
“何雨水,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亲妹妹,哎呦,我都成这样了,半死不活的,还早被人欺负,你不帮我就算了,还尽是胳膊肘往外拐。”
雨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,再次提醒到:
“哥,你我可告诉你,别闹事,这口气就打碎了牙,你也得咽下去,你先挑事的,你不吃亏,就好好待在家里养病吧。”
傻柱被气的更傻了。
“何雨水,你是成心了想跟我对着干吧,你哥我孤家寡人一个,无依无靠的,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。”
傻柱梗着脖子,心口提着一口气,上不去,下不来。
雨水看傻柱执迷不悟,犟驴似的,也懒得说话了,她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。
气氛沉默下来。
有些温度的屋子里,就像人心似的,又一寸一寸的冷下来。
傻柱心里堵得慌,摆了摆手,道:
“算了算了,你一个女孩,哥的事情你也不用管了,你实在不懂这其中的利害关系。”
何雨水也没有继续做无用功,收拾好东西回自己屋去了。
屋子里又恢复了静默,傻柱大剌剌躺在床上。
心里想着怎么能将李凡整治的服服帖帖,重新夺回来他“战神”的称号。
接着。
摸着他的胸膛,心里已经将李凡千刀万剐了。
……
李凡家又是另外的一番景象了。
今天灭了傻柱的威风,自己能安生一段日子了。
李凡坐在床上,屋子里清清冷冷,空捞捞的,总觉得缺点什么,让这个屋子能活跃起来。
坐了一阵。
李凡心中有了娶媳妇的心思,老婆孩子热炕头。
这种事情想想都美好,想着想着,嘴角就溢出来一抹笑容,幸福极了。
第70章 问题
这样。
娶媳妇的种子深深的扎根在心里,静待开花结果。
拉上窗帘的瞬间。
李凡的眼睛再次落在窗台上被晾晒着的几个木头人。
不过现在就剩四个了,他心里狐疑了一下,却也没有多想,几个破玩意儿而已,他也懒得去管了。
接着,就扯着窗帘,遮挡住了。
李凡摸着自己做纸扎的工具,还有一些胶水,嘴咧着笑了,心想:
“这些东西,可是直接决定自己的生活质量的高低。”
没一会儿,李凡就有些犯困,时间也不早了,李凡就上床睡了。
四合院各家各户的风光,一盏一盏的熄灭,只剩一轮明月,格外的明亮,照耀在李凡家矮窗台上。
李凡只是扫了一眼,却没有注意到几个木头人的变化。
实际上,李凡压根就不知道,刚洗完的聋老太太的木头人已经化成了一堆粉末散落在窗台上,与窗台上的灰尘混为一体,其实已然已经是灰飞烟灭了。
最有趣的是傻柱,木头直接都蜕皮了,全身皱巴巴的,还有一些鼓起来的包,错落有致。
接着就是刘海中在太阳底下晾晒了一下午,竟然还滴着水,现在只有秦淮如还是原来的样子。
窗台上的木头人神态各异,静静的站着。
夜晚的天色很美,星星一闪一闪的,衬托出月亮的残缺之处,诉说着“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”的情感。
……
第二天,天大亮。
外边的光透过窗帘,照进了屋子里。
“来来来,你们慢点放,别磕坏了。”
紧接着。
就是一阵脚步声,能有七八个人左右。
李凡揉着眼睛,撩开窗帘的一个小角,眯着眼睛,看着院子里。
只见七八个人,抬着一个周身刷的通红的棺材,正费力的向前,傻柱一瘸一拐的“指点江山”,易中海则是在后面扶着。
李凡感觉胳膊碰到了东西,硌着自己了,他定睛细看,嘀咕道:
“看来那个猪油皂不能用来刷木头。”
他也没多管,只是认为放置的时间太久了,木头本来就容易腐朽,又碰到水跟猪油皂,这才酥了,化没了。
刚要走,就看到傻柱那个木头人掉皮十分严重都快光了,一阵皱眉,有强迫症,这一片一片的,看着直难受。
李凡伸出手,就想要将那些没有掉落的木头褶皱给捋平了,手刚伸上去,就被硌到了。
李凡定睛一看。
“这怎么还起来了。”
嘴里正嘀咕着,李凡突发奇想,来了兴致,一个脑瓜崩儿就弹上去了。
“啪嗒。”
一声清的响声,傻柱的木头人断了一丁点,索性还是连着一层皮,蔫蔫耷拉在身上,眼睛正对着李凡,画面十分诡异。
“哎呦,看来这木头质量是真不行,一个个的都坏了,这怎么能行。”
李凡满屋子找工具,翻箱倒柜。
接着,他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,自言自语道:
“这脑子怎么大清早的就不给力,粘纸扎的专用胶水,那不就行了吗?”
随即,李凡就拿出自己的那一套工具,将傻柱的下半身,一点一点,小心翼翼粘了上去。
李凡看着自己的杰作,甚是满意。
……
此时。
傻柱正在指挥众人抬棺。
一进一出之间,傻柱就被挤在了门框上。
身体有褶皱的皮被硬生生的都挤烂了,恶心至极。
傻柱一个激灵,身子一挺,下半身直接被挤进去了,那感觉分外酸爽。
“啊……疼死老子了,你们怎么走路的,眼睛都瞎了?”
傻柱惨绝人寰的叫声,一直维持了一分钟,像是要把天都喊塌了。
刚刚回家拿东西的易中海闻讯赶来。
惊呼一声,就扑上去了:
“傻柱,怎么样,伤到哪里了。”
傻柱被放倒,奄奄一息,疼的都快晕过去了,尤其是下半身都快被挤成一坨肉泥了。
接着,
一滩血水就顺着裤腿就流下来了,众人大惊。
“有血。”
易中海二话没说,就扒了傻柱的裤子,现在就连着一层皮,耷拉着挂在腿中间,裤子被鲜血染红。
众人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,这也太惨了,是要断子绝孙的节奏。
傻柱见状,只觉得心里比身上痛十倍,两眼一翻,直接就晕过去了。
一大爷薅起裤子,背着傻柱,直冲医院去了。
……
李凡听到了傻柱的惨叫声,也没有理会。
心里只认为他又瞎折腾,才蹭到了他那一身伤痕,他也没有多想,毕竟跟自己没关系。
“哗啦”一声。
李凡拉开窗帘,阳光有些刺眼,他伸了一个懒腰。
叠被子,洗脸刷牙。
一套动作,行云流水般利索。
接着,简单的吃了一口饭,就带着工具,准备出发去金家村,今天还约了给一家人做纸扎。
一个布兜,往身上一背,里面的家伙事儿,全在里面了。
“出发喽。”
一路上,秋风萧瑟,金黄的落叶,漫天飞舞。
秋天也是丰收的季节,路过村子,掰玉米的,刨土豆的,忙的不亦乐乎。
……
这一趟,李凡可累的够呛。
终于。
李凡到了金家村村口,他略感疲惫,腿也有点发酸,额头上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,他心里想着:
“要是自己能有一个自行车票就好了,自己再添点钱,也不用十里八乡这样累死累活的跑来跑去了。”
“哎呦呦,李凡,来这么早。”
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。
很快,李凡就看到金大娘垮着个篮子出门,笑眯眯的,甚是慈爱。
“金大娘,不早了。”
随后,金大娘就微微的眯着眼睛,对着李凡道:
“老李,你要老婆不要?大娘都跟你说了这么多次了,只要你开金口,大娘一准给你介绍一个好闺女。”
金大娘四五十岁的年纪,叫李凡是老李,完全是因为李凡做纸扎手艺高超,驾车轻熟,小有名气,大家也就叫习惯了。
李凡心里暖暖的,索性也就挑明了说了。
“金大娘,今天村东头老李头说是亲戚托我做纸扎,说媳妇的事儿,您就看着办吧,领着过来见见面也行,嘿嘿。”
说完这话,李凡面上波澜不惊,心里却是有所期待。
金大娘看着李凡的模样,高兴了几分,脸上的笑容绽放开来,眼角的细密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,眼睛微微眯起来,更加慈爱了不少。
看到李凡要离开。
金大娘从自己篮子里掏出两个红彤彤的西红柿。
“老李,自家地里种的,甜着呢,你拿回去吃。”
李凡没有拒绝,道了谢就离开了。
村子的砖房很少,大都是土屋子,一家一户一个大院子,自己关起门来过日子,到处都是淳朴的民风。
李凡有些羡慕了。
……
场景一转。
四合院截然相反。
在医院待了一天的贾家一家人,因为交不起昂贵的住院费,都回了四合院。
傻柱的那东西已经缝合了,买了点药,回家养着。
贾东旭已经清醒过来,身体的疼痛一直在持续,断了的骨头,牵扯着全身的神经,躺不能躺,睡不能睡,就是折磨人。
易中海将人抱在炕上。
稍微挪了位置,贾东旭就呲牙咧嘴的叫唤起来:
“一大爷…师父,啊啊啊…”
“轻点放。”
见此,易中海又是一阵惆怅,贾家这唯一挣钱的劳动力没了,顶梁柱塌了,这以后还怎么过日子。
贾东旭被安置的躺在床上,下身空落落的,只能眼珠子转,跟植物人也没什么区别。
也不知道造的什么孽,是刨了人家祖坟还是怎么滴了?